2008/06/29

失而復得的一天

最近玩得很瘋,先是去北海道,後來又去花蓮。

但今天迫不及待要寫,主要是發生了很有趣的事情。說有趣也不盡然,因為我相機壞了。看到冰涼的溪水我真是高興,一顆顆石頭往下跳著走著,結果不小心就滑下去,褲子濕了,包括我放在口袋裡的相機也遭殃。

好吧,樂極生悲。

然後我明明知道電器落水後不能開機,我卻又固執的開機想確認有沒有壞掉,還開了好幾次,一直到LCD黑掉為止。(明明就不合理,確認不出來啊~) 於是乎讓整個狀況越演越糟,真的LCD黑掉了。

這真的完全反映出我的偏執與破壞的個性。

我把SD卡跟電池拿出來後,以我小心的個性,幾乎很少掉東西。結果SD卡竟然掉了!!!!! 天啊~ 就在我在遊覽車上絕望的時候,竟然同學的老公悠悠的走過來說:這是你掉的嗎?

當下我睜大雙眼覺得不可思議!!!!!! 因為在遊客如織的太魯閣沙卡擋山路上,地上都是亂石、木塊、遊客的腳,要把一個兩公分大小的SD卡看到,還要正好被同團的人撿到,簡直是微乎其微。同學們也直呼不可思議!!! (不過我還沒確認SD卡的內容,外表看起來很像是我掉的。) 誠懇的謝完同學後,我非常認真的感謝菩薩、感謝一切。

然後我就開始陷入一種詭異的狀況:我開始不停的掉東西。

先是掉了眼鏡,又回去撿;又玩水掉了拖鞋,結果原來是被埋到沙裡面,又失而復得。

整天我都在演出失而復得的戲碼。

唯一無法復得的,只有我的相機。最糟的狀況就是花一萬多塊錢買台新的,目前狀況仍不明。

然後值得一提的是,我覺得現在出去玩我很不能適應的團體行動,雖然有些累,但我已經沒有像以前這麼的適應不良了,甚至可說玩得很開心。而且出去都蠻平安的,天氣都巧妙的避開不好的氣候。

第一次感覺到,有修有差的感覺,真的有變幸運的味道。但也或許是我面對糟的天氣自己也不覺得糟吧,一樣覺得很開心。

無論如何,能平安回家真好。

2008/06/26

轉貼阿姜摩訶布瓦|正確的修行

難得逛了木棉綠光,讀到這篇文章,很喜歡分享給大家。我尤其喜歡:

"真正的修行是,不管快樂或抑鬱,你都修行;不管容易或困難,你都修行;不管熱或冷,你都修行;就是這樣一直修行。..."

轉貼阿姜摩訶布瓦|正確的修行

繼續努力修行吧~尤其在這不容易的大熱天裡。

寫給愚蠢

想寫給一種愚蠢,自己的。

總是在抱怨,有時大聲有時小聲。想為何要這樣活著,想著下班,想著畢業,想著自己這般不自由的日子,就像個不得志的水手,倚在電腦桌前訴說著,臉上被螢幕的光線映著閃爍。

抱怨到第101句我笑了。

有誰綁住我嗎?沒有。我可以轉身就下班,請個假就好,哪有什麼要不得的責任感呢?我 可以轉身遞辭呈,有什麼非我不可的環境嗎? 沒有。就連命中注定我哪刻要死,也沒人能抗議。

所以是什麼綁住我?

實在太明顯不過。

我笑了,正確來說,有點哭笑不得。

****************

我一直以為,那是別人的態度。

我被別人用某種態度所對待。

可是後來,我看到了我的臉。

別人的臉映照的是我的臉。

其實他們只是用自己的臉反映出我的臉、我的心。

沒有誰對我比較壞比較好,只有我比較喜歡誰討厭誰。

很小很小的一種感覺,可是我又笑了,笑自己笨現在才發現。

所以有個人跟我道歉,他覺得汙辱到我,但我很高興,因為他為自己贏得一個反省,很高興那時候我不討厭他,否則他將贏得一場口角而非美好的反省。

但我還是不夠,我反映的只是冷淡,還是有個什麼在那邊。

我知道我還是個愛擺高姿態的觀察者,我還是躲藏,還是害怕受傷。

我喜歡柔軟的感覺,可能還可以更柔軟,反正有什麼呢? 我真的沒有輸掉什麼,那些不是最要緊的。

2008/06/19

給膽小鬼

雖然已經很晚了,但我還是想為一個朋友寫一篇文章。


我們都遭遇過所謂「克制不了」的情感與欲望,當時的你是那麼的想要,不顧一切。彷彿那個人就是與你這麼的相配,你全身上下所有的眼睛都只看著他。

然後突然被迫隕落,醒了。在當時所有發生的事情,令你後悔不已。如果可以,真希望時光倒流。

這樣弔詭的迴圈我想大家都經歷過。那份懊惱與疼痛,實在不是言語能夠形容。表面上時間是最好的止痛劑,實則只是在時空中逃避問題,不肯面對自己、不肯原諒自己。

無法面對當時的惡夢,就無法真正的醒來。

我其實真的覺得他很愛你,但愛是什麼呢? 我想不只你模糊,他也很不清楚。不管復合的答案是什麼,我覺得對你來講都不會是個結束。若是YES, 我想某個問號一定會不時出現在你腦中:他真的不介意了? 他是真的要嗎?還是... 若是NO, 你會有著終身無法擺脫的遺憾,甚至我害怕你會開始更封閉自己,並不會像你所說的,就此解脫。

我希望你問問自己,你要的是什麼。只要他原諒你你就解脫了? 只要他接受你但還沒有非常原諒也行? 你能夠義無反顧的愛下去嗎不管他所謂的"復合" 在心態上是到何種程度?

我總覺得除非你能夠自己面對當時的遺憾,並且原諒自己從遺憾中走出,不然,不管答案是什麼,這個噩夢都將會永遠跟隨在你們中間。若你只是乞求他的愛讓你能夠假裝之前的事情可以一筆勾銷,卻仍沒有面對自己的問題,我怕你仍得不到你所要的。

所以我好想跟你這個膽小鬼說:重點不在於他愛不愛你、要不要復合,而是你原諒自己了嗎? 不希望這份感覺一直跟隨著你,贖罪不是培養感情的好地方。

2008/06/17

是積極還是消極

有某些瞬間
你以為自己快死了
或許說
你真的不想活了

天啊
真的太痛太辛苦
可是你繞啊繞的
死不掉
死了也沒用
這人生不是你說死就能死
死 也逃不了

然後拖著快死的身體/心
忙碌著一件件「必須」完成的事情

我的「必須」為什麼這麼多?
都是自找的

唯一支撐下去的
是心中微弱的微弱的那股力量
漸漸的擴散 撫慰

然後再繼續面對下一瞬間的疼痛

2008/06/07

母親

一直以來我都避免碰觸自己心中關於"母親"這個問題,我不知道自己愛不愛她? 不知道自己對她抱持著什麼想法? 但面對的過程中,我知道自己很愛她,很渴望得到這個我很不熟悉的關愛。一直以來我心中都有一個小女孩的印象,獨自坐在果貿二村最後一個房間,暗暗的房間裡,坐在一個大床上,一個人。我沒有哭,只是好暗好暗。我知道我的爸媽都不在身邊了,那個房間是當初我父母的新房,曾經在我沒有什麼意識的年紀,三個人曾經住在一起。到了我讀幼稚園後,那個房間就開始被我視為有鬼的房間。每次經過我都會快步的跑過,或是我會忽略有那個房間的存在,那是我第一次怕黑。

我總是找尋不同的人想要取代母親這個位置,希望能夠也有這樣的角色在我身邊。但我失敗了,每個我愛的人,最後都會有自己的孩子,然後我還是個"親戚",她們從不曾是我的母親。最後只有我奶奶留在身邊,她是唯一願意承擔下這個情感的人,我無法用文字表達我對她的感謝與愛。

但似乎人總是不會滿足,我仍在追尋某種愛的替代品,扭曲的渴求。但我怕極了被拒絕,連伸手都不敢,於是成了一個不敢面對愛的人。

我在面對時,也曾像<嬉皮與喇嘛的孩子>的作者一般,想問我母親:你愛我嗎? 你為什麼不要我了? 我回想起跟他相處的一切,這麼的稀少又如此珍貴,我知道她是愛我的,但她有太多的苦難在身上,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,她只想逃離,而代價就是連我也得拋棄。

然後我想起幾乎遺忘的回憶:坐在當時台南最有名的遠東百貨公司裡的杜老爺冰店,吃著超高級的聖代,我媽每次在我生日的時候,都會不惜花上許多錢滿足我的虛榮,我總是抱著複雜的心情期待卻又害怕見到她。每次都不願意喊她一聲媽。當我吃著聖代時,我媽抽著菸說:媽對不起你。那時我國小中年級,一邊哭一邊吃冰。

我想起七、八年前,最後一次見到她。那次是員旅,我想去東京跟她會合。她一樣帶我去吃東西,並且跟我說她為何想逃離我父親。分手前她說她即將要移民到加拿大,要我不要再去找她。我知道她應該是騙我,因為她有自己的家庭,而我也長大了。那天晚上,我在旅館的房間痛哭,我不知道我哭什麼? 我只是覺得好想哭。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為何那天會哭,當時的我悲哀的連哭的理由都不清楚。

我有種直覺可以知道,我的堅強是從我媽媽身上遺傳的,而我的敏感與創作力是從我的父親。我的母親非常的堅強,但不斷的面對生命的挫敗,使得自私與自我防衛將她綑綁,讓她只想拋下一切活下去。父親是這麼容易的被擊倒,他是渴求母親的陪伴的。

面對是這麼的難卻又簡單,我只想說:我真的很渴望你們的愛,但發生過的事情無法重來一遍,我不強要求任何的彌補,誰沒有做錯過事情呢? 我希望所有的傷痛到此為止,到我這裡就停止了吧! 我現在很幸福,也因為有了一副好身體所以可以安心修行,都多虧了你們。雖然原諒不是一夕之間的事情,但我會努力去作。

那個不懂愛的我,那個嚴厲的我,慢慢的都淡化吧。

嚴厲的分數

今天最後一堂課,老師要我們幫同組的同學打分數,我打完了交回去,可是心裡面一直有著怪怪的感覺。訝異自己對於每個人的評價,到底以怎樣的標準在評斷他人? 一直以來都發現自己心中有把尺,不停不停的在每時每刻為別人打分數,當然也為自己。

我很懊惱,對於自己將人細分成這麼多不同的成分,其實每個人都只是扮演好自己該有的角色。豈有哪個會比哪個更好?哪個又比哪個更壞?

這讓我想到一個故事:一個智者要一個嚴厲的君主去他的土地找一個好人,這個君主找遍了每寸土地都找不到好人;智者又要一個慈善的君主在他的土地上找一個壞人,但這個君主卻無法找到任何一個絕對的壞人。我一直以為我是慈善的君主,但其實我是個嚴厲的君主,在我的眼中沒有一個好人...

真想撕裂掉這個部份,一個嚴厲的人是會傷害很多很多人的,我不想繼續去傷害更多的人,不想等到後悔莫及的那天。每一個拜下哭不出深刻慚愧的眼淚(我覺得不是真的哭),卻有著深深的恐懼:天啊~真是惡業。想到之後要承受的惡果,就害怕了起來。但這只是妄想,心中似乎有個堅硬的鐵球,敲不破、打不碎,我告訴它:融化吧,慢慢的融化吧。我知道我不夠慈悲,對生命的許多現象選擇漠視,與其去專注它,不如忽略掉比較輕鬆。

但那些刻劃在心上的痕跡,那些曾經想要的愛、想要的愛護,得不到的部份漸漸累積成一種可怕的結。扭曲成對金錢的貪、對地位的渴求、對勝負的在乎。

為何會有這些莫名的標準? 真是生命的綑綁。

有個想轉作人資的人跟我說:你不喜歡跟老闆說實話(告狀),所以你不太適合作人資,為了組織好總是必須要說些實情。

但我只是想問:到底什麼是實話? 什麼又是實情? 我們的眼睛,真的看得到真相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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