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有優惠,以致於去看了送行者。這是部好片,但我不認為好到可以得奧斯卡獎,或許有什麼我看不見的東西吧。
不過有沒有得獎又如何?它是部好片。你可以大哭大笑,看盡死亡,然後螢幕一黑,揮揮衣袖,什麼都不需要帶走。
畢竟死亡離我們太遠。
然後我想念起,果貿二村真正的店老闆。據說女性過世要由家中的女性替她穿鞋襪,所以那天是我幫她穿上鞋襪的。然後護士小姐說:奶奶,你最疼的孫女來看你了。於是我痛哭,不管在那時還是在此時的戲院。我哭的是她的離開,他的痛苦,他的疼愛,還是那些原以為將會數不盡的睡醫院的日子,其實已經不得而知。
我只知道我想她。
在我困惑、徬徨、厭惡自己的時刻,我想起她的愛。她的生死是美好的,雖然歷經痛苦,雖然她在別人眼中只是個老太婆,但我愛她,在我眼中她是美好的。
當我想像不出愛情的完美模樣時,我會想起她,然後我會知道原來可以這麼的愛。
有人死去是醜陋的嗎?或許有。但我想不管怎麼樣,只要那個人曾經努力的活著過,就會有人為他哭泣,在那個哭泣者的眼淚中,他的生死應該也是美好的。
「與其醜陋的活著,不如美好的死去」我不太愛這句。我寧願改成「若能面對自己的醜陋活著,就能迎接美好的死去」會怪怪的麼?只是想,若能勇敢的面對生,就能坦然的面對死。
想一想,那些情緒與複雜,是愚昧的。真實的模樣是,沒有任何東西能帶走。執著什麼?執著什麼?執著什麼?
專心的吃飯、寫論文、工作,跟專心的打坐、拜佛、讀經是同樣的意思。在這樣的困難中,我痛楚的了解著我的不專心。看到了不專心衍伸的所有討厭的自己。我感覺正逼自己向著一個臨界點。但其實要放下只是一念之間。每天的打坐,表面上只是個儀式與鍛鍊,但卻是不斷告訴我自己,要專心要專心要專心。
專注在此刻,堅持下去,當視野拉長時,俯瞰這一生,到底對我而言最重要的是什麼?
當這樣勉勵自己時,卻不免回頭看見最近自己說過的話、做過的事,覺得難過,感到丟臉。怎麼會這樣任由自己的怒意、計較這樣的發洩呢?於是最終我還是得回到當下這一刻,面對自己最細微的一切,終究,我還是不夠有慈悲心。
毆~~~我的眼睛熱熱的....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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