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寫給一種愚蠢,自己的。
總是在抱怨,有時大聲有時小聲。想為何要這樣活著,想著下班,想著畢業,想著自己這般不自由的日子,就像個不得志的水手,倚在電腦桌前訴說著,臉上被螢幕的光線映著閃爍。
抱怨到第101句我笑了。
有誰綁住我嗎?沒有。我可以轉身就下班,請個假就好,哪有什麼要不得的責任感呢?我 可以轉身遞辭呈,有什麼非我不可的環境嗎? 沒有。就連命中注定我哪刻要死,也沒人能抗議。
所以是什麼綁住我?
實在太明顯不過。
我笑了,正確來說,有點哭笑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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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一直以為,那是別人的態度。
我被別人用某種態度所對待。
可是後來,我看到了我的臉。
別人的臉映照的是我的臉。
其實他們只是用自己的臉反映出我的臉、我的心。
沒有誰對我比較壞比較好,只有我比較喜歡誰討厭誰。
很小很小的一種感覺,可是我又笑了,笑自己笨現在才發現。
所以有個人跟我道歉,他覺得汙辱到我,但我很高興,因為他為自己贏得一個反省,很高興那時候我不討厭他,否則他將贏得一場口角而非美好的反省。
但我還是不夠,我反映的只是冷淡,還是有個什麼在那邊。
我知道我還是個愛擺高姿態的觀察者,我還是躲藏,還是害怕受傷。
我喜歡柔軟的感覺,可能還可以更柔軟,反正有什麼呢? 我真的沒有輸掉什麼,那些不是最要緊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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